这边众人随着胡来前往他儿子的客栈。路上杜壆好奇的问道:“老胡,你一直说你儿子在京城开了客栈,不知道生意如何?”胡来闻言一脸骄傲的介绍道:“不瞒杜老弟你说,之前犬子与我通信,一直都说他的客栈兴隆,还说让我关掉福州的客栈来他这里养老呢。要说我这儿子之前还是游手好闲之辈,如今竟如此出息,着实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欣慰啊。”杜壆看着他脸上由衷的笑容也不由得为他感到高兴。
一旁的酆泰开玩笑道:“我说老胡啊,你儿子混的这么好还能接济你这个拖油瓶吗?别到时候咱们这一大群人到了你儿子那再被人家给赶出来了。”
胡来顿时瞪眼道:“放你的狗臭屁,别说我儿子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就算他真的敢这么做,老子这还不是没死呢吗。再者说了,这还不有杜老弟和你们这一样兄弟呢吗,非得把这浑小子的腿打断。”
杜壆失笑道:“不至于不至于,别听酆泰这混不吝瞎说。我相信老胡的儿子一定是人中龙凤。”
随后看着酆泰没好气的说道:“你个浑小子,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啊!看你给老胡气的,以后再口无遮拦的话,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酆泰连忙慌张道:“哥哥你可不能这样啊,我还指望这张嘴来喝酒吃肉呢。再说了,没有我这张嘴大家不还少了许多乐趣吗?”
杜壆无奈道:“我看没有你这张嘴更好。”众人皆是哈哈大笑。不多时,胡来便带着众人在一间名叫五福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杜壆放眼望去:豁,还真够大气的。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挂着两个红灯笼,宽大的牌匾上刻着四个鎏金大字:五福客栈。杜壆感叹道:“老胡,有一说一,你儿子这客栈可比你的那个气派多了。”
胡来自豪道:“那是自然,儿子的客栈比老子的好,那说明他有这个本事,我这个当爹的为他感到高兴。”
酆泰这时又说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儿子厉害。但咱们还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我的肚子可都饿的不行了,怎么也得去里面大吃一顿吧。”
众人看着他这幅猴急的样子也都是习以为常。胡来没好气道:“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酆泰思考了一下回道:“我还会打架,像老胡你这样的,我打二十个都不在话下。”这话可真的是将胡来惹怒了:“好,你能打是吧!还能打我这样的二十个是吧!行,你厉害,我惹不起你,但你今天晚上就给我睡大街吧。还有饭也别想吃了。”
酆泰一听坏了,赶紧求饶道:“老胡,咱们可是兄弟啊!兄弟之间不至于这样,如果你要是生气的话,那我以后就对你随叫随到,揉肩捶背绝不含糊。”
看着他这幅毫无节操的样子,胡来也是大感无奈:“别别别,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揉肩捶背,我这个老身子骨可经不起你折腾。你啊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去吧!”
随着众人走进店内却发现这里很不寻常。怎么说呢?就是客人压根没有,店小二三三两两干什么的都有,打瞌睡的打瞌睡,发呆的发呆,一个年轻人正坐在柜台里面百无聊赖的打着算盘,时不时的叹上一口气,完全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样子,反倒像是一个老头。
胡来看着柜台前的那个年轻人越发的眼熟,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小五?”
年轻人先是身躯一震,接着好似不敢相信似的抬起了头,当他看见那许久未见的父亲脸庞时,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声音颤抖道:“爹。”
胡来身躯一震,强忍着泪水道:“儿子。”随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跑向了一起,然后紧紧的抱在一起。
一众伙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惊到了,傻愣愣的看着场内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知该做什么。酆泰这个活宝看着这一幕夸张道:“呜呜呜,真是太感人了,久违的父子重逢,我都快要哭了。”说着还抹了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杜壆众人纷纷远离了他,表示这个人是谁?我们压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