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苏落汐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一个遥远的声音曾经也这样说过:“苏落汐,肩膀借我靠会……”可是在哪里听过呢,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苏落汐问,既是想要问宁墨尘也是想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嘘,难道你要一辈子叫我宁总?!”宁墨尘伸手堵着她嘴唇。
苏落汐把他的手拉下来,瓮声瓮气道:“不叫你宁总那要叫什么?”难不成叫老公啊,苏落汐在心里暗忱,忍不住翻白眼。
“叫老公。”没想到宁墨尘还真敢说。
“老公?”苏落汐反问,心中更是警铃声大作,这个宁墨尘又发什么神经病,大早上的脑袋进水了不成。
“嗯。”宁墨尘认真得答应道。
“我不是真的叫你,我就问问。”苏落汐着急解释。
“我就是回答你,准了。”宁墨尘腹黑回答。
“切!”苏落汐无语,“我怕被群殴。”然后拍拍宁墨尘的胸膛:“我说宁老板,该起床了,难道你想赖床不成。”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宁墨尘感叹。
“你还真当自己是块王老五的钻石啊?”苏落汐哂笑。“快起床。身为老板还想偷懒。”
“苏落汐,你真当自己是我老婆了吧,怎么有种要当贤内助的感觉。”
“谁是你贤内助,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将来发不起我工资。”苏落汐又笑。
“你再笑,再笑?再笑我就咬你。”她呼吸的温润香甜气息喷洒在他的胸膛,只觉气血沸腾,心猿意马。宁墨尘稍稍与她拉开些距离,低头吻上苏落汐的额头、眉眼、鼻翼,想要再往下去的时候,被苏落汐一脚踹开,差点就掉下床去。
宁墨尘被踹了?!光天化日之下。曾经踹过他的人,早已经不知所踪,这世上唯一踹过他的活物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且,不止一次。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苏落汐!”
苏落汐见他发火,还没有爬起来,赶紧逃之夭夭,迅速下床,奔到楼下。
“你往哪里跑?!”见她踹了人之后竟然跑了,宁墨尘也不好再继续伪装被重伤,长腿一迈,也下了床追到楼下。
“宁总,饶命,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苏落汐一边跑,一边解释。穿着睡衣,赤着脚丫,往下跑。
“你给我站住。”宁墨尘见她连个拖鞋也没穿,生气命令她站住。
苏落汐哪里肯听他的话,让她站住她就站住啊,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么。“我偏不。阿拉啦噜。”说完还朝宁墨尘做个鬼脸。
看见福姨正端着小笼包从厨房出来,苏落汐迅速闪到她背后。
“福姨,你别动,帮我挡着宁总,他要打我。”苏落汐先下手为强,告状。
福姨稳稳端着包子,笑着对他们说到:“起床了,赶紧洗手来吃饭。”脚下也没停,径直走到餐桌旁,将包子放到餐桌上,空出手来才推着落汐往一楼洗漱间走去,“别闹了,快去洗漱。”
“等等。”宁墨尘打住福姨的动作,“福姨,等等。”快步走过去道,“脚会冷,先穿上我的鞋子。”说完将自己脚上的男士拖鞋脱下来让给了苏落汐。“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赤着脚乱跑。”临走不忘揉揉她的脑袋,那画面简直太唯美。
就在这时,汪大嫂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嗓门响起,“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看看你们俩就知道。”乡下来的老娘们,又是过来人说话难免不注意细节,再加上汪家大嫂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拘小节,“自从新娘子进了门,我看四爷几乎就没早起过,连健身房都不去了。落汐,我和您说哈,得多注意身体,咳咳,男人就是不能惯着……”
宁墨尘脸黑,心道,我的好嫂子您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到底是谁惯着谁?
福姨见苏落汐的脸都红成了猴子屁股,四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咳咳”使劲咳嗽两声,和蔼又为难地笑道:“四爷,少夫人让您见笑了。”说完对汪大嫂道:“你少说两句,少夫人是新娘子,本来就脸薄,你这孩子……赶紧去厨房打扫打扫卫生。”福嫂恨不得他们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好快点生个小小墨,她倒好,竟胡说八道,对脸皮薄的人这样说,人家怎么不尴尬。
宁墨尘只知道自己憋屈,明明一直吃亏的都是自己,怎么在他们那里,都是他的错了。不过他不在意,他是男人,这点责任还是担待得起的。推着落汐就进了洗漱间,“洗漱洗漱,我饿了。”
苏落汐突然想起,她的洗漱用品好像都在楼上。等她进来一看,一楼的洗漱间里,竟然也准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洗漱用品。
“我自己来。”苏落汐接过宁墨尘递上来的挤好的牙膏牙刷,被人这样对待,还真是不习惯,尤其对方还是四爷,明明自己才是他的贴身助理啊,怎么感觉完全颠倒了?难道就因为两人结婚了,可明明是假结婚啊?
苏落汐的心头拧成一股乱麻,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总感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是问题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