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风使舵罢了。”祖安之说道。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等人,似有不解,接着说道:“齐国五城将军表示支持,却也只是口头上承诺,并无什么书函凭证。倘若能赢,他们见风使舵表示支持,还能搏个功臣勋贵。若是败了,立马转换阵营,投靠公子纠,照样也能保其身份地位依然不变。”
韩少保不满骂道:“一个个全他/娘的人精,敢情费劲巴拉的搞了这么多,就搞了个他们的空头支票啊,坐山观虎斗了这是。”
众人不太理解韩少保说得话,一知半解猜测之下也都差不多能明白韩少保其意。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他齐王的家事罢了,谁上位都是他齐王子嗣,他们照样吃饭拿饷,丝毫不受影响。”祖安之一语点破说道。
乔公旦等人一愣,心道是祖安之难道知道了世子小白未死一事?更是知道了他们心中所图谋的大事?
韩少保试探性问道:“祖大哥,你此话何意?”
“韩少保你也别瞒着我了,我祖安之又不是三岁小孩,昔日战场杀伐攻城略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阵仗没遇到过。你所图谋之事我心中早就明了,那些溧阳城等五城守城将军,也都不是傻子,能做到一城守将的有几个会是笨蛋,都八九不离十能猜测到,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明说罢了。”祖安之淡然说道。
“你们都知道了?”韩少保闻言一愣,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知道了什么地步,又试探说道:“你们到底知道了多少?”
祖安之瞧着众人,见乔公旦等人面有惶惶,说道:“世子虽死,但是必定留下子嗣。你们所图谋的,就是打败公子纠,扶世子子嗣上位齐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子纠深陷这是非争斗漩涡之中,不一定能看透你们的真实用意,但是只要逃出这个圈子,就不难理解你们这些日子的种种怪异举动。溧阳城等五城守将,正是看出了你们的用意,知道这也不过是齐王的自己家事罢了。辛有枝掌握这五城守将把柄,他们虽然答应支持你等,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能夺嫡成功,皆是皆大欢喜;若不成,拥护公子纠,那也丝毫损伤不到。这五城守将并不是公子纠的心腹,才会如此两面派,虽然坐山观虎斗令人不快,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若真能折腾出个胜算出来,那些两面派必然识时务的投诚表忠心。如此,也算一招妙计。”
祖安之一番话说得众人甚为佩服,他们并不知道公子小白未死,只是以为公子小白留下子嗣,韩少保等人只是想搏个新朝功臣勋贵之名,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便就是这个道理。
祖安之的猜测料想,虽与韩少保等人实际操作的不太一样,但究其根本还是一致。
“那祖大哥你的意思了?是支持我们还是反对我们?”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你这话说得实在太伤人心。我祖安之要是反对,不回来便就是了。既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回来找你们,你等说说,我祖安之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祖安之略有不满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赔着笑脸说道:“祖大哥勿要生气,是我韩少保小气了,与你赔不是了。”
“回来的路上,众百姓口耳相传,听说那世子明日下葬,不知道此事当不当得真?”祖安之问道。
张阎罗点头回答祖安之,说道:“齐王已经下诏,明日辰时于不周山东面山脉下葬世子。”
祖安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韩少保说道:“祖大哥,你的八百兵马了?”
“全都分散藏在城外不周山西面,等候我的命令。”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说道:“怎么了?有事?”
韩少保微微一笑,说道:“随口一问罢了。祖大哥风尘仆仆而来,先好生歇息一番。”
韩少保示意乔四姑娘安排祖安之住下,祖安之与众人告别离去,韩少保看着眼前众人,心有新计,与众人说道:“现在形势巨变,于我等有利,适才我与各位说得的计划作废。如今有祖大哥和其齐国五城支持助阵,我韩少保有一完美之计!”
韩少保先与樊无期说道:“二哥,你先去稳住彭生,不要让他跑了,可抽调公叔娄、古祁他们秘密保护彭生。”
樊无期领命,韩少保接着又说道:“张叔,你等我命令进宫,向齐王告发齐王妃与公子纠有染,并说有田攀为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