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瓷诧异着缓缓睁开双眸,却对上贡浦和焦急万分的双眸,她的心蓦的漏了一拍,脸也跟着染上一层胭脂红。
“舒姑娘,你没事吧?”贡浦和的呼吸扑打在舒清瓷布满红晕的脸孔上,舒清瓷下意识的咬着唇,“恩……恩,还好,没事。”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心觉自己失礼了,便懊恼的低下头去。
贡浦和心下不觉好笑,跟前这女子未免也太好挑逗了一些。他眼眸中极快的掠过一抹异色,转而眼眸又恢复如初。
“姑娘无事便好,方才可真是将在下给吓坏了。”贡浦和说着,这才将手松开。下意识的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方才冒犯了,还望姑娘能够谅解。”
舒清瓷自是不会怪罪于他,“公子这是顺的哪里的话?方才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怕是要一身狼狈了。”
贡浦和面上笑意更甚,“姑娘,前方便是村口了。在下也得离开了,有缘再见。”言罢便对着舒清瓷作一个揖,转而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了。
而舒清瓷立在村口,目送着贡浦和离去的背影,久久的,无法缓过神来。从此,那一抹白衣身影便深刻于她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叶晗月将些子衣物清洗干净时,回到后院若不见舒初柔和舒清瓷的身影,而小兰亦是不知去向。她思起方才的种种,总觉着这一切都是舒初柔有意计划好的。若是现下舒初柔已然将舒清瓷带去某处意图不轨,那可如何是好?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叶晗月便觉着极为有可能便是如此。她急急忙忙的就要跑出去,却迎面走过来一个狼狈的身影。待叶晗月看清来人,彻底怔愣在原地。
便是打死她也不信舒初柔会有现下这狼狈模样的时候,换作平时,舒初柔是最为看重自己形象的,恨不得身上一尘不染,在人前永远呈现的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然现下,这浑身泥水,发丝散落的女子分明就是舒初柔没错啊!
“二小姐,你这是……大小姐呢?”若是舒初柔已然狼狈至此,那舒清瓷呢?她现下在哪里?叶晗月倏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时,听到动静的舒老爷同二姨娘也一道走了出来。舒初柔一见着父亲,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扑身过去“父亲,初柔知错了!”
舒老爷本就因了舒初柔这一身的狼狈觉着莫名其妙,现下舒初柔不由分说便要跪下来认错,舒老爷自然是心觉不妙,忙两手拉住她就要将她扶起来,可舒初柔却像是愧疚难当一般就是不肯起来。舒老爷无法,这时一旁的二姨娘见状忙好声相劝着:“初柔啊,你这傻孩子,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出来便是,天大的事情都是过得去的,你何苦如此啊?”
说话间,便顺势将舒初柔给抚了起来,舒初柔扭扭捏捏着站起来,泪眼婆娑着道:“父亲,都是初柔的错。初柔方才见簪子掉了,便让姐姐同初柔一道去路上寻找。初柔听得从后门出去会快一些。便拉着姐姐一路往下走。谁知外头雨大的很,而山林间亦是雾气迷漫。初柔同姐姐一路朝前走着,初柔一时没注意便跌落在一旁的草丛里,谁知再醒来时却是不见姐姐的去向了!”舒初柔哀嚎一声,似再也说不下去一般。
一旁的叶晗月心猛的一抽,她几近控制不住自己快步上前看着舒初柔道:“二小姐,你的意思时,现下小姐还不知去向?”
“恩,当时小兰找到了我,我便同她一道去寻找姐姐的下落。可怎奈雾气太大,我对这一带又不怎的熟悉,小兰再三劝告,我这才踌躇着回来了。”舒初柔啜泣出声,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叶晗月却听出了其中猫腻,若是舒初柔对那山林一带不熟悉,而外头下着大雨,山中又是雾气蒙蒙,便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也该会悻悻而归才是,可偏偏舒初柔一路带着舒清瓷往下走,而后却突然说走散了。不熟悉山路的她却又顺顺利利的回来了,独留舒清瓷一人在山间兜兜转转,她却心安理得的回来在舒老爷跟前装愧疚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