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友月还是那身红色战袍,束起的头发已经散落,她的脸色煞白,头上多了一对金色的犄角,一双眸子更是变成了鬼族特有的翠绿色。
鬼王能夺魄,凡是被鬼王夺魄的人,都会魂飞魄散,身体被鬼王霸占,头上长出一对代表鬼王的金色犄角。
“鬼王!”花上邪终于失了理智,她用仅剩的灵力朝着那个‘司马友月’袭去。
“从我母亲的身体里滚出去!”
没等花上邪近鬼王的身,一枚黑色的长钉狠狠地插入女人的手掌。
站在‘司马友月’身边的是鬼族的最后一位鬼将,夜煞。
他身穿黑色斗篷,皮肤苍白,和夜卿长相相似,虽五官俊美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一双翠绿色的眸子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骇人。
花上邪浑身散发出煞气,被黑色长钉钉住的位置已经不能运转灵力,她把所有的灵力运转到左手,灵力不受自身控制的增长着。
‘司马友月’冷笑了一声:“看来本座这次夺魂的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
夜煞站在鬼王身边,鬼气毫不犹豫的继续朝着花上邪袭去,转眼间十二根摄魂钉已经打入了花上邪体内,鬼气阻挡了花上邪的灵力运转。她的一身灵力像是撒气了的气球,轻飘飘的散开。
女人没有倒下,她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地上,她的身子被十二根摄魂钉扎成了刺猬,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她身体中流出。浑身已经不能运转灵力,一双眸子却恶狠狠的盯着鬼王,里面的煞气不减半分。
“人类的亲情真是有趣。”
‘司马友月’走到花上邪面前,瞧着面前这个坚持着的女子。
“刚才你那父亲也是,明明有逃走的机会,却在看到本座占了这具身体的时候,便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还喊着什么‘月儿坚持住’,真是愚蠢,被本座占了身的宿主,早就魂灭了。”‘司马友月’不屑的摇了摇头,“结果白送性命。”
父亲……怎么可能,花家的最强者,修真界的佼佼者……明明说是从暗门逃走的!不会的……不会的!他早就从暗门离开了,不会的!
瞧着面前女子即将崩溃的神情,鬼王恶趣味的勾起了嘴角:“人是本座杀得,用的你母亲的身体杀的,你父亲也算是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没有遗憾了吧。”
“闭嘴!不准你用我母亲的脸!我母亲的声音!说这种话!”花上邪低下了头,浑身颤抖,她大声的嘶喊道,像是说给鬼王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夜卿,你那边收尾结束了吗?”鬼王忽然扭头问道。
夜卿本来跪在地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桀骜不羁的女人慢慢崩溃的过程,听到鬼王问他,他立马明白了鬼王的想法,大声的回答道。
“回王,花家大部分弟子已经全部铲除,女子也抓了不少。花家的小少爷虽逃了,但他中了属下的毒,活不过三天。现在下面人正在清点尸体,不久便能出结果。”
“闭嘴!”
花上邪猛的抬起头,她的双眸中遍布红色血丝,竟没有半丝鬼王想看到的绝望神情。鬼王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这表情他不陌生,就像是即将自爆的魔兽临死前的表情,玉石俱焚?有意思,明明十二根摄魂钉都打进了她的身体,女人竟然还能拖着这幅身体走了两步,她强行提起灵力,摄魂钉便又入了肉几分。
“没用的。”一直在鬼王身边站着的夜煞忽然开口,他的摄魂钉专封人灵力,就算能强行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挤出几丝灵力,也不过是给摄魂钉做了养分,只会让钉子扎的更深。
但花上邪却像没听到一般,继续朝着鬼王缓缓的移动着,完全无视了摄魂钉的存在,竟然又挤出几丝灵力,灵力在手掌上旋转,翻天印的模样渐渐浮现。
夜煞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纹,他站到鬼王身前,一根钉子带着鬼气,毫不犹豫的朝着女子袭去。直接穿了女子的丹田。
这次女子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在原地颤抖着,想要坚持着不倒下,拼命的维持着意识。
“你毁了本座三座城池,损了本座数名大将,本座岂会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去。”
花上邪的眼前开始模糊,‘司马友月’的脸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从一个变成三个,意识也开始涣散。
“夜煞,人是你抓得,本座便赏给你了。玩够了,就丢进沧溟之海吧。”
“是。”
“啊,不是…这人明明是我先打到半死的……”夜炜有些不甘心的小声嘟囔道。
“若不是夜煞,我看你抓这花上邪也没那么简单。”夜卿在一边出言说道:“再说,夜煞难得和个女人讲话,你就别去捣乱了。”
在昏迷前,花上邪隐约听到了这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