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云-->>馨月受到半点伤害,你哪一次不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斥责我?那些莫须有的荒唐罪名我已经受够了!”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对付我?是不是要拿掉我的孩子,生剖了我的心脏换给云馨月,我才叫不欠她的?”
从醒来后就没有喝过一滴水,云安安只觉得嗓子已经干哑到了极致,好几个字的音都因为发不出来模糊了。
可日积月累堆积如山的委屈和忍耐一旦触碰到一个极限,是会爆发的。
一如云安安此刻,除了累,更多的却是无力与心窒。
霍司擎喉间微微发紧,眸光潜藏着浓暗的复杂落在云安安几近崩溃的小脸上,久久未语。
旋即,他松开了云安安的手腕,转身离开后不过多是,便再度回到了房间里。
他将手中的文件尽数扔在了云安安身上,薄唇掀起的冷笑噙着几分嘲弄。
“莫须有的罪名?云安安,三年前在魅色彻夜不归的是你,丑闻发生后站出来承认骂名的同样是你。怎么,如今你想说那个人不是你是么?”
“如若当时你不在庄园,那些混混便没有绑架馨月交换人质一说,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导致的?”
云安安被那堆文件砸得手臂一疼,听到他的话脸色白了白,然后打开那些文件。
她看着上面的视频分析以及魅色酒吧老员工的证词佐证,无一不说明了这件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
甚至根本不需要证据,单凭当初她主动站出来承担骂名这一点,就压得她没有办法翻身。
比起这些详细具体的证据资料,她深知却没有办法证明的真相,却是站不住脚的。
“即便我告诉你我那天之所以会在酒吧,是为了苏酥,你也不会相信吧。”云安安眸光恍惚地松开了这一叠资料,任由它们散落在床。
她抬起头,看着霍司擎冰冷轻视的狭眸,忽然就明白了答案。
云安安沉沉地闭上了眼眸,再睁开时一片坚定与忍耐,“霍司擎,我们离婚吧。”
闻言霍司擎眼底掠过一抹戾气,霎时周身寒气逼人。
“我可以净身出户,只要这个孩子未来的抚养权。”云安安声音浅淡似水,脸蛋看起来恬静极了,只有垂在床单上的手指一点点攥紧,“放了我,也当放过你自己。”
“在你眼里我或许欠云馨月的,那即便是我欠她的,这一次输血,也该还清了。别的,我再也不想欠了。”
忽略掉心底升起的细密刺痛,云安安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
她喜欢霍司擎。
十五年等待里只要是想起他的时光,便欢喜极了。
可她从前不知道,原来痛苦是能够淹没欢喜的。
“呵,”霍司擎凝着云安安平静的脸蛋半刻,倏而冷呵出声,眼底有着难以察觉的躁怒,“既然你这么看不起霍太太的位置,那你就滚到佣人房去,当霍家的佣人。”
“你想要离婚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栖,我告诉你,除非我死。”
“拿着你的东西,现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