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默了，面色一点点沉下去，比荫翳更荫翳。

“他有没有亲你？”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谁啊？”某妍存心气死他。

“末、紫、衣！”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震慑人心。

“哦~”某妍哦得很玄妙，意味不明。

“哦是什么意思？”双臂环胸，靠着椅背看她，半眯着眼睛。

尽管那细细长长的凤眼是半眯着的，可汐妍还是极其明确地接受到了来自那里的两记眼刀，似乎哆嗦了一下，但至于究竟有没有哆嗦她自己也不知道……

“哦就是哦的意思。”汐妍很淡定的回答，今儿就跟他坳上了。

“他亲你了对吗？”陛下本已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跳得更厉害，声音被压抑得十分深沉，阴测测的，有些吓人。

“嗯哼~”

“皇汐妍你再不好好说话今晚就滚去偏殿，再也不准进我的房间！”

皇玄凛飚了，只是这听似威胁的话，真真让在书房外偷听的林九幽有些汗颜，陛下在妍妍面前耍狠，最多也就这种程度。

“哦！”汐妍哦得字正腔圆，根本就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儿。

“……”皇玄凛扶额，挫败又无奈，“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皇汐妍！”

皇帝陛下很不爽，公主殿下很得瑟，你来呀你来呀，来打我呀来打我呀！

“末紫衣刚刚是不是亲了你？”陛下拿出这辈子所有的耐心，自虐似的又问了一遍。

“是啊！”这回汐妍回答得很确切，确切到陛下想把她的嘴巴缝起来。

“阿紫刚刚是亲了我，咬着我的嘴巴一个劲的啃，最后还要把舌头放进来。”

很具体吧！

“哦，对了，阿紫还用舌头卷了下我的耳朵，痒死了。”汐妍的声音中带着嬉笑，愉悦且绘声绘色的描述。

好极了！皇玄凛身子气得发抖，搁在书桌上的手骨节捏得泛白，不知是想捏死这个不孝女，还是末紫衣，或者……是他自己。

管他什么脸色，汐妍此时反倒是一点害怕都没有了，走到他身后，笑嘻嘻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很轻很轻地在他耳边挑衅道：“父皇，下次我们也试试吧，阿紫算起来也是我的小师公，我给他亲了，没给你亲也太不合适了，我可以允许你把舌头伸进来的。”

陛下紧握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几番下来，终是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将她从身后捞过来，放在腿上，酝酿了许久，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妍妍，父皇得端正一下你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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