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琴了然道:“我看姐姐对叶媚婉的好是真心的,所以才会以为叶媚婉是全然的相信你,要我觉得,叶媚婉或许早就发现了姐姐曾经做的一些事情,才会怀疑到姐姐的头上。”
薛灵韵道:“我对付过很多人,但却从未针对过婉妹妹,婉妹妹那样的性子,总不会因为我对付了他人,而对我生疏,毕竟我对她是那样的好。”
“可若叶媚婉知道姐姐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下,叶媚婉还能相信你对她的真心吗?她只会觉得姐姐为了后宫权利不择手段。而静王爷道她身上的体香是你透露给静王妃的,可她清楚你和静王妃的关系还没好到闲话家常的地步,而静王爷能借你的口说这件事,不过是你和静王爷大臣的默契而已。在你劝她出宫之后,姜柏承又做了同样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怀疑你的目的?撄”
“你的意思是,婉妹妹怀疑我为了后宫权利想要除掉她?”薛灵韵颇为讶异,向来真正让叶媚婉不相信她的,是她舍掉了自己的孩子吧。
曹玉琴道:“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姐姐为了后宫权利,除掉了吴倩,对你有威胁的也就是皇上深爱的叶媚婉了。所以叶媚婉不愿意和你合作,她害怕还没逃走,不是背上罪名被皇上赐死,就是被姐姐你害死了。如今皇上又去冷宫宠幸了她,她自然是更不愿意走了。”
“可这宫里已经没有她相信的人,谁也别想带她出宫。”
“她不愿意走,姐姐难道就不会用其他的办法么,到时候她带着罪名离开了宫廷,皇上就是再舍不得她,也会恨她畏罪潜逃,她和皇上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薛灵韵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妹妹这一招倒是高,到时候向左走向右走都是妙棋。”
赵奕琛和叶媚婉过了几日蜜里调油的日子,有什么好东西也不忘往冷宫送一份偿。
这日乾清宫的小太监依旧在午时的时候来了,却不是送好东西来的。
“婉主子,尉迟大人要审皇上遇刺一案,还请婉主子陪奴才走一趟。”
叶媚婉僵持了片刻没有动,她看到小太监这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这案情对她不利。她想起皇帝那阴暗的眼神,说是要把她关起来只能见他一人,她就有些害怕。
到时候她除了陪他睡觉,还能做什么呢?
“皇上说,他对婉主子说过的话算话,对瑶池公主的诺言也是真。”
叶媚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对他说过什么诺言呢,也就爱他几个字,没有他多,但她确实只会爱他一人。
“多谢小公公,能否让我收拾一下再去。”
“是!”
叶媚婉在冷宫里没有华服,但剪裁得体的衣裳依旧将她衬托的楚楚有致,即便是被人泼污水,她也有她的底气。
“楚云凰,现在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
所谓的罪证,就是刺客的口供,还有在南齐人那里搜到的信物,甚至还有她和南齐人往来的书信。
“污蔑之词,何患无辞。这所谓的信物是我送给薛姐姐的礼物,至于怎么会到南齐人那里,我确实不知。还有这些书信,根本就不是我亲笔所写,我更加不能承认。”
尉迟真道:“这书信,皇上已经看过了,想必皇上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字体,皇上都觉得这是你所写,你反对又有何用?还有这信物,当下便可传薛淑妃一问,便知道你是否在撒谎?”
薛灵韵道:“臣妾曾多次受到婉妹妹的礼物,只是这一件东西,臣妾却未见过。”
“你……”
叶媚婉愤然的看向薛灵韵,可薛灵韵神色平静,一点都不像在撒谎,这样她就是那个撒谎的人,便是没有将此物送给南齐人,也不值得相信了。
思画辩解道:“皇上,尉迟大人,奴婢可以作证,主子真的将这首饰送给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拒不承认,定然是不安好心,怕主子恢复皇宠,威胁到她的地位。”
薛灵韵厉声道:“婉妹妹是南齐的亡国公主,怎么能威胁到本宫的地位,我不承认,是因为此案关系到江山社稷,我不能撒谎。”
尉迟真道:“思画你和楚云凰本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自然会为楚云凰作证。可淑妃娘娘说的也不无道理,瑶池公主的身份早已与后宫无缘。如今这首饰和书信是楚云凰通敌的关键证物,若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不是你们所为,你们就没有清白可言。”
叶媚婉看向高台子上的皇帝,他也这样认为吗?
她在乎的不是他保不保她,而是信不信她。
“婉婉,朕只问你一次,你对自己的身份当真不知情,当真没有害过朕的心思?”一个人无数次靠近死亡,对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人总是有些忌惮的。
叶媚婉知道,皇帝对她是有些不信任的,毕竟关乎他的性命,关系到大瀚的江山。
“我没有。”
赵奕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