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严大人,这件事的幕后主谋一定是那卢有怀,一定是他唆使他们来抢我们的,他嫉妒我们有药材赚钱!”
两人唱双簧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听的守门的大爷都有些烦。
更别提正在烦躁城里天花的严世嵩。
因为可以欠条和免费的卢氏医馆关门了啊,其他的大夫不肯免费,很多人治不起,又不想死,肯定会乱啊!
他想要药价一直保持着这个价钱,他严家能赚得更多,但又担心被有心人参他一本,说他在这场灾难中无作为,以后他想要升迁更难,说不定连眼下的官位都保不住。
他为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而烦啊!
听说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在门前跪拜,顿时火气更大,门房前来通报的时候,他便把气撒在这两人身上,“马上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还想做主,非给他们治一个扰乱治安、污蔑德高望重卢大夫的罪!
李大夫和王大夫还做梦等会儿严世嵩给他们做主,把他们的财物还回来,就被一队护院包围,“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李大夫和王大夫傻眼了,爬起来就跑,“我们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不上告了还不行吗?”
但是他们跑不过护院,只能束手就擒。
前来的卢有怀和其他人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了数。
卢有怀冷静的跟门房说了几句,门房便进去通传,不久,严世嵩亲自迎了出来,“卢大夫啊!你可终于好了!”
但是,严世嵩依旧忌惮卢有怀得了天花一事,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卢大夫啊,如今只有你才能拯救齐州城,您好了就开门吧!”
卢有怀依照规矩正要给严世嵩跪下,被严世嵩拦住了,“哎,卢大夫免礼。”
卢有怀一大把年纪了,见状也懒得跪下,而后为难的说道,“严大人,不是我不想开,而是没了药材啊!您也知道的,之前我们是囤积了一些药材,不过都在城外,若严大人能允许我们的药材进城,药材一到,我立马开门。至于囤积药材一事也顺便解释一下,这只是一个巧合,天气越来越热,我担心大面积的热病来袭,就想起囤积那么一点。”
跟着卢有怀而来的众人纷纷跪下,“求严大人救我们一命!”
沉浮官场多年,严世嵩自然练就了人精的本领,有一个台阶也就下了,“这是能救全城人们的事情,怎么会不允许呢!回头我给你写一个特殊的文书,让守城的士兵允许你的药材进来!”
卢有怀拱手,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多谢严大人!”
其他人跟着喊道,“多谢严大人!”
剩下的事,卢有怀不想管,往一旁的小路溜走了。
等他回到家,那些人也跟着到了他家,把从李大夫和王大夫哪里抢来的东西都给他,说这是严大人允许的,拿这些东西抵扣医药费。
知府大人都说可以拿了,卢有怀再往外推就是傻子,他家除了这座宅子,就什么值钱的东西,正好可以抵扣一些药材的钱。
于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卢氏经过三天的歇业,重新开张了,维持原价不变,依旧可以打欠条先治病后拿钱。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市民们纷纷奔走相告。
“还是卢大夫一家是好人啊!”
“可不是,只有卢氏医馆不加价,可谓是良心价钱啊!”
“不仅如此,只有卢家才可以打欠条,谢天谢地,谢谢齐州拥有卢家啊!”
“前两天你还不是说卢家最昧良心办事吗?怎么今天就改变了态度?”
“哎,你说当时我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就猪油蒙了心!”
“如今卢大夫重新开门,我们还是去他那里吧,我再吃两天的药就好了!”
“我也是,上次大夫说我再吃三天就能好了!”
“真羡慕你们,我可要再吃五天的药!”
这是穷苦人家的景象,另外一些有钱人家也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真担心齐州的人都死光了,以后我哪里找人做工?”
“可不是,这几天没人来做工,我都损失好几百两了!”
“你才几百,我都损失好几千了!”
“哈哈,那你岂不是要破产了!”
“你才破产,你全家都破产,再坚持个几年老子都不会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