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哭也不闹呢?”
百醇困惑疑虑不堪,他原本准备了许多法子哄付挽宁吃药,生怕她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付挽宁坚决不吃,他就用自己的嘴巴来喂。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百醇脑海里充满问号。
付挽宁自然不知晓,她对自己的身体向来不曾含糊,那药既然是对自己身体好,就算再苦,她也会毫不眨眼的喝个一干二净。
“为什么要哭闹?”
付挽宁反问了一句,却也没有深究,现在的她还很困,被人从梦乡里叫起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开心,不过问了这么一句,也没等百醇回答,就又沉沉睡去。
百醇原本还准备了茶水为她漱口,现在倒是没了机会。“罢了,睡吧。”
宠溺的碰了碰付挽宁的发,他怕自己睡在付挽宁旁边会让付挽宁惊醒或者不舒服,干脆就去了外屋里,一边批改着奏折一边酝酿困意。
月,很快就上了晓天,慢慢的,一切都被这无穷无尽的夜色给吞没,所有一切都陷入了沉重浓厚的暗色。良久,方才有一缕光束透过厚重的云层略微洒了下来,翌日,终于来到。
一醒过来,就隔着镂空的屏风远远的看到百醇正趴在桌子上假寐。安静下来的他,依然独具魅力。
腹部已经没有那么痛,付挽宁正要出声说些什么,就看到百醇站起身来,放下手中奏折朝着这边看过来。
看这模样,大概是去早朝了吧。付挽宁微微怔了怔,还有些困意,便又睡了过去。
又是半天,方才醒过来,早不知道已经多久没睡过这样舒服的觉,她伸了个懒腰,探身下床如厕,肚子已经舒服了很多。
屋外,到处都是洒满的阳光,春,已经来了。
又洗漱了下用膳,这才又重新回到屋里来,想起来纸条的事,不慌不忙的关好门,掀开了被褥。
手却悬在了半空。
纸条呢?她一愣,连忙又把床榻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看到。这纸条在她的预计当中,大概是用了很特殊的墨水才写出来的,要配合特定的药水才能看,是以她也没有着急去看。
可现在……纸条却没了。
“你是在找这个么?”正在她疑惑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百醇的询问声。
付挽宁下意识点点头回眸,却对上百醇一双有些怒意的眼睛,她目光下移了几分,看到他抬起的手正捏着一张暗黄色的纸。
“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付挽宁也就不再隐瞒,“上面有什么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楚洛音来这里,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百醇有些好笑,“婉儿,这种事情我只要稍微询问一下,她就如实告诉我了,你也并没有嘱托她不让告诉他人啊。”
他来到付挽宁旁边坐下,脸颊上的笑有些无可奈何。
“身子好点了吗?”未等付挽宁回答他,又问道。
“好很多了,你还没告诉我纸条上到底有什么?”付挽宁先是敷衍的回答了他一下,后又急急的要拿那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