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档案上没有的故事。”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黎菁笑了起来。
夏天两眼一番,“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咯咯,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黎菁笑道:“但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而且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而已。”
夏天跟着笑道:“道听途说么,有时候比档案上的更有真实性呢。”
黎菁说:“罗太良这个人有点个性,心机很重,想上进,也肯努力,这样的人在官场上往往会有所作为,但问题是他不屑与领导搞关系,总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往上走,所以结果却总是事倍功半,他与你的老朋友、城关镇镇长陈林扬,是同时出道的,因为没有陈林扬的活泛,混得不如陈林扬那是肯定的。”
夏天说:“老陈这个人我很是佩服,这两年程运来书记千方百计的想把他拿下,但硬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黎菁说:“关于罗太良的故事,最值得讲的是他在县化肥厂的时候,他在县化肥厂待了三年,好象还干得不错,可就是没有机会得到提拨,仅仅是个车间技术员而已,有一次他的新婚妻子,就是顾小北,来县化肥厂看望罗太良,当时的县化肥厂厂长刘大贵,是个有名的色老头,看到顾小北漂亮就动了色心,趁罗太良上夜班时,从窗户摸进罗太良的单人宿舍想对顾小北下手,不料罗太良回来了,正好碰个正着被抓了个现形。”
“刘大贵企图非礼顾小北,有没有得逞大家都不清楚,也很快不了了之,但有人看见了,并且用匿名信的方式告到了县委组织部,当时还没恢复纪检组织,县委组织部派人去县化肥厂调查,但因为刘大贵资格很老,与地委的某位领导关系很好,所以县委组织部的调查也无功而返。”
“可奇怪的是,后来刘大贵与罗太良居然成了忘年交,不久以后罗太良就被提拨为车间主任,后来还当上了县化肥厂办公室主任,半年以后,经县化肥厂推荐,罗太良从县化肥厂调到了某公社工作。”
“但是,好象从调离县化肥厂开始,罗太良就走了霉运,竟然在公社党委委员一职上待了整整八年,期间还曾被县委书记刘东风在公开点名批评,这事你是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他和现在的县委书记程运来也没有多少交情,要不是乘着政社分设的东风,他是很难得到提拨的。”
夏天问道:“完了?这算什么故事啊?”
黎菁咯咯笑道:“你想听风花雪月我可不知道,反正当时的议论是不少,有的说刘大贵上手了,有的的刘大贵没上手,有的说罗太良利用顾小北拿住了刘大贵,逼着刘大贵提拨了自己,还有的是顾小北为了罗太良而主动勾引刘大贵,更有的说那就是罗太良设下的美人计,哎呀,反正都是道听途说,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
夏天道:“看那个顾小北,不象是个愿意以身相许的人。”
黎菁道:“怎么了,你打听罗太良和顾小北的事,不会是看上顾小北了吧?”
夏天有点心虚,急忙讨好地说:“我怎么可能看上顾小北呢?黎菁姐,顾小北和你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你比他起码漂亮一百倍,我要看上也只能是看上你啊。”
黎菁笑着问道:“真的吗?你的嘴是不是抹了蜜了?我真的比顾小北漂亮一百倍吗?”
夏天笑道:“必须的,肯定的啊。”
黎菁咯咯的笑着,“对了,你带我去夏家村,到底是什么事呀?”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我大姐的事么。”夏天苦笑着道:“我想动员我家里那几个老家伙,把我大姐一家接到夏家村去住,你帮我一起去做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