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的钟老师见状，受宠若惊，连忙到教室门口迎接。

“连老师，蔡老，你们怎么过来了？”

“老钟，这可是你的造化啊！蔡老说，这么多的监考老师里面，就你发现了最后一题出问题，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

连育新笑呵呵地说道。

“钟老师，我看过你的简历。挺不错的，你的几篇论文，我也有看过，写得都还不错，有一些见地。”

蔡教授也是点了点头，称赞道。

“哪里！哪里！蔡老，我这也是……也是一不小心就发现最后一题出问题的。”

站在走廊，钟老师也觉得是自己的造化来了。若是真的能被蔡老看上，推荐保送到国外的大学进修一年，回来以后这资历可就大有不同了啊！

“老钟，谦虚了。”

连育新指着他笑道，然后眼睛余光便瞟到教室里林烨空着的位置。

因为他的座位在中间，周围都是满的，就那个空着比较显眼，所以连育新顺嘴就问道：“那边怎么回事？有考生提前交卷出去了？”

“是呀！连老师，说起来就生气。刚才就是那个考生，愣是要充大头装样子，非说他自己只要有足够的稿纸就能做出最后一道题来。我把本考场的所有稿纸都给他了，他还说不够，非要二十张那么多……”

钟老师一口气将刚才林烨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并且笑道，“蔡老，您是国际著名的数学专家，连您都证明不了的庞加莱猜想，他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做到？”

“那倒是！几分钟的时间，写满了五页稿纸？莫不是鬼画符一般。”连育新也在一旁，将这当做笑话来听，“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浮躁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蔡教授却皱起眉头，心里面有一种预感，直接就走到了教室里面，他站在林烨的位置面前，拿起桌上这些密密麻麻写满的稿纸看去。

“咦？这个老头是谁？”

“好像是一个国际上非常有名的数学教授，是我们华夏人！”

“卧槽！听说卷子就是他出的，缺德啊！”

“嘘！在考试呢！这话别让人家听到……”

“不过，他在看刚才那个哥们的卷子干嘛？有什么好看的，才写一半就被监考老师赶出去的……”

……

陡然考场里，进来了这么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考生们也难免窃窃私语两句。

不过，此时的蔡教授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手里面这几页稿纸，激动得两只手都颤抖了起来。

震惊！

他真的是被震住了！

因为林烨写的这些草稿纸，根本不是如钟老师所说的那样乱涂乱画，而是密密麻麻一道一道简洁又明了的高深数学算式和证明式。

“这是阿那法常数！这个是拉格朗因子证明式，天呐！这些，怎么可能？一个高中生居然自学了如此多高等数学。而且，还写了这么多，真的都是……在几分钟之内写的？”

虽然林烨的这些证明式不过是完整的证明的四分之一不到，但是所用的方法和切入的角度，就已经让蔡教授这个浸淫数学一辈子的老学究瞬间耳目一新。

不过，此时蔡教授这捧着草稿，双手颤抖，红着脸表情激动的样子，却让连育新和钟老师的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以为是林烨在稿纸上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得蔡教授暴怒生气了。

于是乎，钟老师赶紧冲上前，一脸抱歉地说道：“蔡老！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这个考生写的都是胡说八道的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刚才我都已经将他从教室里赶出去了……”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