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

假装悲伤的烧着纸，下人到我身边，问是否要吃些东西。

我摇摇头，“不了，吃不下。”

声音因为哭的太久而沙哑，尽管很饿但还是要装作悲痛万分的样子。

下人道了声“节哀”，便叹着气把食盒提了下去。

凤初寻一身白衣出现在灵堂门前，缓步进来，脸色一片平静。

我们谁也没搭理谁，凤初寻上了一炷香，然后看向我，讥讽一笑，“尸骨都不在，就一件衣服在里面，你也能哭成这样？”

凤洛依被祁渊的暗卫带走，凤芊蔚则是落入了岩浆。

我抬眼，看着这个如今废物变天才的小妹，道：“如今凤家只我们姐妹两人，四妹又何必跟我拌嘴？”

凤初寻冷笑，“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姐姐！”

念及她如今已经是玄皇，我还是闭了嘴不再说话。

凤初寻又上了一炷香，道：“这是给大姐的。”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她又停留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这是给芊蔚设的灵堂，未婚的女子没有牌位，没有坟茔，就连着灵堂也是偷偷设的。

更何况她的尸骨都未在，只能烧了衣服做骨灰，撒在河里，算是安息。

大姐的尸骨则是被祁家带走，说死了也是祁家的鬼。

两人已有婚约，大姐便和祁渊葬了一起。

父亲消沉了许久，还好在外的大哥赶了回来主持大局。

人死万事空。

我扔进去一张火纸，道：“安息。”

看着慢慢上升的火焰，我心底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