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和婵娟都笑着行礼应是,张罗去了。不多时,秋青端了热茶,婵娟和红豆拿了蜜饯瓜子来,支起小炕几,摆了满桌子。
既然客人来了,阮筠婷再累也要做出愉快的样子来,抓了把瓜子给徐凝巧,自个儿也优雅的剥瓜子皮,明眸如水般望着徐凝巧,好奇的道:“七姑娘,我只知你是我的姐姐,却不知你是几时的生辰,比我大多少。”
“我是君成三十七年五月初三的生日。”徐凝巧吃着蜜饯,答的大“那姐姐大我三岁了。我是乾元初年正月初八的生辰。”
“是吗,正月初八的生日不小啊。”
阮筠婷与徐凝巧闲聊着,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从边关风俗,到路上的所见所闻。聊的极为投缘。不多时,徐凝巧就将话题转回到大梁城。
“阮妹妹既然在奉贤书院上学,自然与‘梁城四少,相熟吧?”
“梁城四少?我从没听说过啊。”阮筠婷眨着眼“梁”字换成“京”就成了电视剧了。
徐凝巧笑道:“妹妹你是身在其中,所以不知,我在彭城也结识了许多人,大家都在传说梁城有四少,说的是神乎其神呢。”
八卦消息任何时代都有,阮筠婷来了兴致,笑道:“姐姐说来听听,我也长长见识。”
徐凝巧眼睛都亮了,绘声绘色的道:“梁城四少第一人,就是裕王爷世子了,他不但出身高贵,文采也很是风流。”
“嗯,到是如此。”若是文采不好,也入不得大学部了。
“第二人,是户部尚书的长公子戴明,《若兰八赋》就是他做的。”
原来是戴雪菲的兄长。
阮筠婷笑道:“也有耳闻。不过戴公子深居简出钻研学问,很少露面。”
徐凝巧神秘兮兮的又道:“这第三人,是四少中唯一一个不是出身名门的,但名气却很是大,姑娘们私下里都给了他个‘玉面神算,的称号”
“玉面神算?”
“是啊,他就是君家四小爷的随从君兰舟嘛,听说他容貌俊美,无人能及,也是在奉贤书院上学的。他本是君家的仆从,若不是因为才华出众,手段过人,又怎么能迈得进奉贤书院那样的高门槛?”
阮筠婷闻言险些笑出来,不知道君兰舟知道外头竟有这样的评价,他是不是也会笑出内伤。
“不过要我说,梁城四少中,唯一一个真性情的真男子,只有君家的四小爷君召英了。”
“啊?”阮筠婷眨了眨眼“四少中还有君召英?”
“是啊,他不畏惧强权,西武国使臣挑衅之下敢于应战,听说西武国蛮子,一个个都头大如斗,眼若铜铃,武艺高强,君召英明知不敌还勇于上前,且无论被打倒几次都顽强的站起来,屹立不倒。这样的人,才当得起真男子。”徐凝巧眯着眼,眼神中充满向往。她虽也是大家闺秀,可跟着父亲,十年中有八年都在戍边,父亲是她见过的最英伟的真男子,所以对于武艺高强又胆识过人的男子,她很是崇拜,反而不喜欢那些文弱的书生。
阮筠婷撑着下巴,拉长音道:“哦,原来你喜欢的是......”
“是什么?你敢乱说。”徐凝巧脸上绯红,作势要咯吱阮筠婷。
阮筠婷忙往一边让开“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我说的是原来你喜欢的是孔武有力的英伟男子,又不是说你喜欢他。”
“什么喜欢他啊,哪里有他,他是谁。”徐凝巧脸上热的已经能煎蛋了。
阮筠婷见她如此,不在多说,道:“你说的这梁城四少我认识其中三个,改日有机会引荐给你。”
“多谢妹妹。”徐凝巧毫不做作,拥着被子道:“改日是什么日子?要么下个月,我求奶奶让咱们出去踏青吧。”
“瞧你急得。”
“我哪里急了……”
两人说笑了半晌,直到亥时三刻才睡下。
次日清晨,徐凝巧便于阮筠婷一同去与老太太请安,撒娇的搂着老太太的脖子道:“奶奶,我与阮妹妹很是投缘,今后我就住在她那儿,好不好?”
“你这小泼猴儿,才回来就知道挑好人儿那去,也不知跟奶奶多亲近亲近。住在我院子里不好吗?”
“当然好啊,要么奶奶也叫阮妹妹一同住过来算了。我不想离开奶奶,也想与阮妹妹常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