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语出惊人,金兀术吃了一惊,尤其不明白虞丰年说的那句怪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他哪听过这种理论,不解地问道:“虞副使所说本王不明白,凭这句话就能令我万劫不复?这莫非是什么厉害的阵法?”
虞丰年哈哈大笑:“这并非什么阵法,却是万事之根本,堪不破其中真谛,必将万劫不复。”
“请虞副使详细指教。”
虞丰年故作深沉,微笑不语。越是如此,越显得高深莫测,金兀术越不敢小瞧。尤其看虞丰年最多不超过二十岁,二十岁能担任报谢使团的副使出使金国,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从虞丰年这里打不开缺口,又问何铸:“何大人,要我看,虞副使所说未免夸大其词,何大人说呢?”
何铸唯唯诺诺:“下官只是一介腐儒,对军中之事不甚明了。”
金兀术问道:“那么岳飞之后,宋*队由谁统领?”
何铸还在措词,虞丰年抢先说:“王驾千岁,两国既达成协议,放下兵戈,永远交好,这些话还是不说了吧。”
金兀术讪讪而笑,心说虞丰年真不好对付。虞丰年则偷空嘱咐何铸:“金兀术再问两*事,你都说不知道,一并推在我的身上就好了。”
何铸一跟金兀术说话就浑身不自在,乐得不管不问,也就答应了。
当下,金兀术带着众人回来,命人大排筵宴款待报谢使团众人。虞丰年提议,要见一见韦贤妃,交割迎驾回朝的细节。金兀术满口答应,说宴请之后即刻安排。
……
宴席之上,金兀术吩咐手下:“带歌姬上来歌舞助兴!”
时间不大,上来十多人女子,都是抓来的宋朝女人,面带凄楚沧桑之色,年龄最大的已有40岁,跳的也都是宋朝的舞蹈。
金兀术说:“虞副使,何大人,你们瞧这些女子,都是北宋皇宫内院的歌姬,黄龙府大小宴饮,都让她们前来歌舞助兴,两位大人看看她们跳的如何?”
金兀术这叫羞臊人!你们从临安来,我就让你们宋朝的歌姬跳舞助兴!
何铸端杯在手,随时看着金兀术的眼色,“呵呵”连声:“这个,还……好,还好!”
虞丰年不忍,举杯对金兀术说道:“王驾千岁,我等在临安看尽了宋朝的歌舞,到了这里,看到的还是大宋的女子跳大宋的舞蹈?难道金国男女都只会跨马争杀,不通诗词歌赋和音律舞蹈吗?”
金兀术一愣,旋即尴尬大笑,暗暗佩服虞丰年:明明是他不想看到大宋女子受屈辱,说出话来却责备金国人没有文化、没有教养!一曲跳吧,金兀术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酒至半酣,虞丰年旧话重提:“王驾千岁,不知千岁是否安排好我等拜见韦贤妃之事。不见凤驾,我等吃喝不香,坐立难安。”
金兀术微微一笑:“虞副使忠心可嘉,你放心,我完颜宗弼说出来的话决不食言。来人哪,去看看韦贤妃是否准备停当,稍后我带虞、何两位大人前去见她。”
一位下人转身去了。
赵构的母亲韦氏正从五国城赶来黄龙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