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框上,似乎对她的话并不吃惊。在蜡烛光的阴影里,他显得非常魁梧,非常黝黑。“那你晚上穿什么?穿什么睡觉?”
这几天因手不方便,她发现什么也不穿是最方便的,尽管她还有几件那些估价员忽略了的豪华睡衣。“这不关你的事。”
他往前迈了一步。“我明白了。”从他说话的语气可以听出,他是都清楚了。“可是今天有我在这儿,你还是穿上点儿衣服更好些。你用我帮你脫衣服吗?”
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他更靠近了一些,伸手捏住她t恤的扣子。“真的不用?”
她木然地点了点头。
“你的罩是怎么扣的?从前面?”
“后面。”她低声说,暗示出罩是她的薄弱的地方。在手受伤以后她曾经尝试不带罩,但因部尺寸太大,很不舒服,何况那在衣服下跃动的头使她十分不自在,难以在公共场合露面,仅用一只好手戴上罩尽管困难,但并非不可能。可是现在……
简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可是,瑞安并没有去脱她的t恤,他那温暖的大手在她宽大的衣服下搂住了她的腰,双手在她的背后会合,他鼻子呼出的温暖的气流直冲到她的额头。然后他的双手往上移动,打开了罩后面的小钩。她感到ru房赫然松开来,并往下一沉,擦着他的身体,落在她的口上……
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们一动不动。然后简听到他吁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她睁开眼睛。他盯着她的目光阴沉而犀利。
“如果你还需要更多的帮助,你得告诉我。”
她想说,可是话语怎么也冲不开她紧锁的喉咙,打不开她紧闭的双唇。
他的鼻子开始发出息声,面孔开始紧张,令宽阔的颧骨和有力的下巴更加棱角分明。
他不再提问,动手脱掉了她的t恤,并顺着她的胳膊脱下罩。然后他蹲下身来拉开她短裤的拉锁,并把短裤也脱了下来。他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眼睛。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床,扶她轻轻躺在那柔软的白床单上,接着他拉过被单盖在她丰腴的**上。然后,他走了出去。几分钟后他又走回来,端着一盆热肥皂水,拿着一块洗脸毛巾,一块浴巾和一把梳子。
他默默地把毛巾打湿,然后坐在床边给她擦脸、脖子和肩膀。他还擦了她露在被单外面的上半个ru房。他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光芒。接着他又用浴巾给她擦干。然后他打开她的小辫,在洁白的枕头上用梳子梳理那披散开的黑发。
最后他俯身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她感到他的嘴唇轻轻接触到她皱起的眉头,又依次接触了她的两只眼睛,她的嘴唇。然后,他仍旧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他简直要让她发疯!
四天以后,这位不速之客仍旧顽强地生活在她身边,她生活的宁静完全被打乱了。電話铃不断响起,瑞安工作起来就像一股不停歇的旋风。他不是接二连三地发传真和备忘录,或者开電話会议,就是飞速忙碌着整理家务。收拾房子,或者对那房子破损严重的地方修修补补,所用的材料都是他从车库的破烂堆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