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跟一众丫鬟婆子们吓得大叫,“这,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啊!”
她不管不顾地就想叫人。
还是庞玉娟阻止了她,“母亲,当务之急应该看看弟妹还活着吗?着实不应该叫外人前来。况且这里可是二弟的新房,难道母亲想让宾客们都知道新娘子刚拜了堂就死在了我们府内吗?”
“这……,玉娟啊,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好?”李氏属于窝里横的人,在家里发发威风还可以,遇到大事或是出门见了比自己身份高的人就不行了。
她还不到三十几岁,保养得极好,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要不然也不会被吴中候看中。只是此时明显的六神无主,半闭着眼睛硬是不敢看地上的血迹。
庞玉娟其实也是临阵磨枪,说完这话,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扭头问道:“书瑶,你说怎么办。”
聂书瑶也是一阵头痛,好好的酒席吃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悦,但赶上了就得勇敢面对,沉声道:“派两个嘴严的去请世子跟候爷过来,核桃跟桂圆看住这些吓瘫了的丫鬟,别让她们乱嚷嚷,更不能让她们进来。婉儿,世子夫人我们去看看。”
庞玉娟照着这话吩咐下去,跟着聂书瑶先去看新娘子。
聂书瑶手搭新娘的颈部动脉上,发现她没死,只是额头被砸了一下。在她身边有个碎了的花瓶,花瓶碎片上面也沾着血,初步推断凶手是用此花瓶将她敲晕的。
“婉儿,你来把新娘子抱到床上包扎一下,她只是晕过去了。”
李氏听到这话,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媳妇没死就好。要不然怎么跟刘家人交待呀。”
江婉儿刚刚诊断完这两个倒在血泊中的丫鬟,沉声道:“她们已经死了,胸口中刀。”
“刀?花瓶?”本能的,聂书瑶觉得哪里不对。
江婉儿为新娘包扎之时,聂书瑶也去看了两个已死丫鬟的伤口。这确实是用利器刺入胸口而死,要不然这地上的血也不会溅了这么多。
但在现场她跟庞玉娟怎么也没找到那把刀,问道:“新娘子叫什么?”
庞玉娟道:“刘簌玉,户部尚书刘泰的嫡长女。”
“那个贵妾呢?”聂书瑶又问。
庞玉娟惊讶道:“跟她有关吗?”
聂书瑶看了她一眼,笑道:“世子夫人厉害呀,不愧是跟着吴大人学过。”
庞玉娟一听这话尾巴都翘起来了,也很为自己敏锐的思绪自豪,“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聂书瑶轻轻一笑,提醒道:“贵妾。”
“哦,那贵妾确实是刘簌玉的庶妹,比她只小几个月,叫刘簌芬,可受小叔的宠了。”庞玉娟笑着说道,一点也没意识到在聂书瑶面前揭他们吴中候府的短。
“咳!咳!”李氏听到了,忙咳嗽一声提醒她慎言。
庞玉娟巴不得将小叔子的丑事全抖出来,但还是哼哼两声没再说话。
没多时,吴锋跟宋云飞来了,两人带着的小厮将门口看得严严实实。春柳就担起了让那想闹新房的人转回的重任。
宋云飞看到现场眼皮直跳,快步走到聂书瑶身边道:“书瑶,这是?”
庞玉娟看了一眼同样面色难看的吴锋,“我来说吧。”
等她说完,吴锋沉声道:“二弟呢?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新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