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空怨没来由地生出了一点哀怨，“你让我看看你的纹身好不好。”他指着陆羽打底背心露出的胶带说。

“不行。”陆羽果断拒绝。

“我的都让你看了。”她说着又扯了扯文灵借给她的内衣，春光外露。

“姑娘，你自重些……”陆羽一捂脸，嘴里说的正经，眼睛透着指缝不断地往那地方瞥。

“叫我林霜。”空怨涌出一点笑意。

“啥子？”陆羽没反应过来，一剪刀差点剪到自己。

“没什么。”空怨又转头不去看他，默不作声，秀脸微红。

“哦。”在花丛里打滚的小陆看到了机会，他心下得意却不显露，闷闷不乐地剪着她的指甲，“霜儿啊，你不是爱上我了吧，这可不行哦。”

“我叫林霜！”空怨皱起眉头纠正道，说话时，自动忽略了陆羽的后半句。

“对呀，就是霜儿啊~比空怨的名字好听多了。”陆羽笑着重复。

“……”空怨无语。

与之对应，外面的天却是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比较低的气压很容易让人觉得憋闷。勾陈酒吧的仓库门口，有几辆豪车停了下来，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个拿着折扇穿着唐装的老人走下车，这人的打扮有一点点怪，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老北京那些拎着鸟笼的皇亲贵胄来，他个子不高腰板很直，脚下也是步履生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必须是个练家子。在他的后面是一个年轻人，剑眉星目地很英俊，赫然就是陆羽在火锅城遇见的那位！他紧紧地跟随着老人，十分恭敬。在他们后面依次下来能有十二三个人，个个都是十分精壮的汉子，看打扮，多数都是习武之人。

老人站在仓库的对面，背着手，怅然若失。仓库门口是一扇黑漆漆半开半掩着的破门，远远地能听见老旧收音机里依依呀呀的杂音，这种景象在上个世纪**十年代还算常见，到现在，显得凄凉了一些。他笑了，笑得很无奈，好几年没见过的老兄弟，就住在这么个地方。

“浮生，你说他见到我，第一句话是什么？”老头问年轻人，字正腔圆。

“不知道，估计会骂上几句吧。”年轻人依旧一副苦瓜脸。

“丫的！生哥！谁还敢骂师傅他老人家啊？”后面跟着的弟子徒孙们都很疑惑。

“呵呵，这年头，敢骂我的人确实不多，可是里面这个一定敢。”他自嘲地笑笑，一把提起了从北京带来的陈年老酒，英姿飒爽地朝着徒弟们回过身来，他用折扇向后一指，“今天，我带你们开开眼界，你们知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他说话的时候，抑扬顿挫，很有派头，很有范儿。

“是卢天舒？”有人猜测。

听到这个名字，那个叫“浮生”的人神色一凛，眉间的沟壑又深了许多。

“哏哏。”老头也是一声冷笑，“卢天舒他没这本事，这里面的是你们的大师伯——立地金刚，冯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