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恩’了一声,她睁大双眼,静静地看着原玉,好一会后,她低声说道:“我的病会好,是不是?”
“恩。”原玉小心地把她睡在榻上,扯过被子帮她盖好,微笑道:“不再有性命之忧了,不过你这场病实在太凶险,现在还马虎不得。”
说到这里,原玉低头,对上柳婧在暗处那显得特别黑白分明的双眼,他伸手在她额头上碰了碰,低声道:“怎么这样看我?”
柳婧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会,收回目光轻轻问道:“我的仆人呢?”
原玉摇了摇头,他仿佛知道柳婧有很多疑问,便在她的榻边坐下,小心地牵着她的手,他摇头笑道:“我救得你时,你那些仆人都不在了。”
……好似不是这样的。
柳婧眨了眨眼,心里有点迷糊,仰头看着这个温柔体贴,一直细心照顾她的救命恩人,她有疑惑也不好说出来。
柳婧前几天一直处于高烧中,整个人和头脑都被烧得晕晕沉沉,不管是见过的人也罢,还是听过的话也罢,都迷迷糊糊的,是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是做梦梦到的,还是现实中发生过的。
因着这种迷糊,柳婧便不好再问仆人的事,她低声说道:“我是当朝和乐公主。”
原玉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秀发,低声温柔地说道:“好,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回洛阳。”
……回洛阳么?浑沉中,柳婧摇了摇头。见她摇头,原玉轻声问道:“你不想去?”
这次柳婧却又点头了,她哑声道:“去去也好,我怕有人担心我,得回去告诉一声,让人知道我病好了。”
听到柳婧这话。原玉笑了。他伸手蒙在柳婧的眼睛上,低低浅浅地说道:“别想了,睡吧。”
“恩。”也许是被他侍侯了好几天,在自以为必死的情况下。都是这原玉在身边照顾的缘故。柳婧听到他的吩咐。自然而然地乖巧了,她老实地应了一声,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功夫,便沉沉睡了过去。
见到柳婧睡沉,坐在榻边的原玉笑了笑,他回头示意了一下,一个护卫端着一盆热水过来了。原玉从那水盆中拿过毛巾,拧干后细细地把柳婧的手心,足心,颈侧和脸都擦了擦。、
他在擦拭的时候,柳婧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下。
也许是她这一眼含着水汽,特别明媚的缘故,原玉忍不住低下头来,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低声笑道:“乖。”
说罢,他转过身,走到房间的对面,在扯下一大片纱幔隔住了自己后,一阵西西索索声响,却是原玉解起衣裳来。
原玉解去外裳后,就在纱幔后的另一个榻上躺了下去。
柳婧继续睡得晕晕沉沉的,期间她醒了两次,都是被原玉扶起来强行喂药的时候。这个面目陌生的男人,服侍她时,那动作熟稔自在到了极点,有时柳婧虚弱到了极点,他会自动跪坐在她的榻上,在把她半边身子都挪到腿上后,再一汤匙一汤匙地给她喂药。而喂完药后,他也不离开,在稍稍收拾后,便回到纱幔后的另一个榻上睡下。
而这些,是柳婧第二后,整个人清醒的时间超过二个时辰时才发现的。
……原来这么多天,他一直与自己同睡一间房,一直给自己擦洗,一直给自己喂药喂粥。
甚至,她汗出得多的时候,他还会小心地掀开衣裳,把干毛巾铺入她的内衣里吸汗。
这么亲密,亲密得是夫妻才有的事,那原玉做得那么自然。
对于柳婧来说,她要是还晕睡着,男人做这些事她并不知情,或者头脑晕沉无法思索的情况下,倒也无可厚非。现在她清醒了。
她清醒了,这种行为似乎就不能够继续了。可这队伍里没有女人,而且她虽然清醒的时间多了很多,可她整个人还是虚弱到了极点,手脚是一丁点力道也没有。更重要的是,他这样侍侯她都有好些天了,他把她从阎王殿中拉回来的时候她没有说什么,现在去回避,好似无法说出口。
避不能避,接受也不能坦然接受,柳婧便不好过了。因此,每次原玉进来,一看到听到自己脚步声,滚入床榻背对着自己的柳婧时,他就会含笑望上一会。
笑归笑,原玉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他伸出长臂把柳婧从床榻里面捞出来,拧干毛巾服侍她洗漱过后,原玉把柳婧整个人抱起,一边扯过披风把她包起,一边突然说道:“你就把我当大夫吧。不要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
说了这句鼓励柳婧自欺欺人的话后,原玉又道:“我刚到附近村里叫来一个大婶,她答应给你洗一个澡。”
洗澡?柳婧还真是从生病后都没有洗澡了,出了无数次汗的她,整个人粘粘糊糊的难受得紧。因此柳婧双眼一亮,马上应道:“好。”转眼她又要求道:“我就要洗。”说这话时,她双眼亮晶晶的,好象是在撒娇。原玉看了她一眼,露出雪白的牙齿温柔笑道:“好,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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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也不稳,不过从明天就不会这样了。很抱歉。对了,后天和后后天有加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