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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龙天三王爷VS沥粤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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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擂台上吐血晕倒的沥楚辰,被抬回到行宫,尽管昏迷,空中仍然喃喃的念着:“汐儿。”

沥楚痕带着愤怒的脸庞,看着昏迷的沥楚辰,老四向来是他们所有兄弟中,最云淡风轻的一个,也自从那次回宫之后,性子愈发的冷淡,却没想到这次一起来参加大会,竟然突然变成这样。难道那个公主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汐儿?

“太医,他怎么样?”沥楚痕看着一旁诊治的太医问道,这次大会若不是他带他出来,恐怕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端。

“回沥帝,四王爷并无大碍,只是急血攻心,稍稍休息一下即可,只是近期不宜过多使用内力。”太医抱拳对坐在床边的沥楚痕说道。

“好,有劳了。”

“不敢,下官稍后开两幅补药,给四王爷服用。”说完太医就退下,写完偏方交给身边伺候的人,自己也走出行宫向月亭报告结果。

“吕齐,老三最近有什么动作?”沥楚痕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沥楚辰,问着身后跟随的吕齐。

“暂时没有,每日只知道出宫玩乐,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嗯,惠妃呢?”

“刚刚到月弦的当晚,惠妃去见过月弦太子。”吕齐将自己手下跟踪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沥楚痕。

“说了什么?”沥楚痕邪笑,终于忍不住了吗?

“具体没敢靠近,不过似乎惠妃出来之后,就走到太子宫的偏方,再出来脸色苍白,步伐拖沓,像是受了伤。”

“哦?”闻言沥楚痕来了兴趣,那女人受了伤?

“你看着老四,醒了之后告诉朕。”沥楚痕说完就出去,方向直奔惠妃所在的住处。

此刻惠妃正在艰难的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当日她在主子哪里领了五十鞭刑,短短几天过去,没来得及上药,不少地方都已经化脓,身边也没有可信之人,无奈只要自己费力的将药粉洒在伤口上,药粉与伤口接触的刹那,让她白了脸颊,钻心的疼痛传来,她也只能强忍着,这是她该受的。

想着就恶毒的攥紧了双手,如果不是因为桃月宴那个贱人,她怎么会被主子惩罚,曾经她是主子信赖的手下,如今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而其他手下看到她这副样子,嘲笑的如此明显,桃月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愤恨的将手中的药瓶攥紧,猛地掷在地上,忍着疼痛将衣裳穿好,刚把最后一个丝带系上,门就被人大力推开,让她心中一惊。

“爱妃,在干什么?”沥楚痕一脸笑意的看着惠妃,只不过眼底似乎有微光闪过。

“呃…皇上。没什么。”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沥楚痕,显然有些惊讶的惠妃很快就将自己的错愕遮掩。

沥楚痕瞄了一眼地上被摔碎的药瓶,还有不少白色的粉末,故作诧异的看着惠妃:“爱妃受伤了吗?”

闻言惠妃面色紧张,看了看低山的瓷瓶,“哦,没有,皇上误会了,只是刚刚放在桌上,不小心被臣妾弄到地上了,来人,打扫一下。”说完惠妃就叫着门口的下人,内心只想着尽快将这瓷瓶收起来,以防沥楚痕怀疑。

沥楚痕深邃的看着惠妃有些紧张的面孔,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双手也不老实的在她后背摩挲,只不过力道有些重,顿时让惠妃连嘴唇都白了,而沥楚痕眼底精光一闪:“爱妃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惠妃看着沥楚痕脸上明显的担心,心中稍稍落定,好在他没有怀疑自己:“没事,臣妾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那朕陪你休息一下。”沥楚痕闻言就搂着惠妃向床榻走去,吓的她脚步一顿,赶忙开口:“皇上,臣妾这两天不方便,就不麻烦皇上了。”

“唉,爱妃什么话,这两天朕也确实忙,忽略爱妃了。”沥楚痕紧搂着惠妃,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让她更加痛苦难耐。

“皇上,真的不用了,你还是去看看妹妹吧,这几天您也冷落妹妹了,她还抱怨皇上了呢。”惠妃语气有些颤抖的说着,看着沥楚痕的眼神也有些闪躲,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然她就解释不清了。

沥楚痕脸色闻言立刻严肃起来,“惠妃是在敢朕走?”

惠妃心惊:“皇上息怒,臣妾不敢。”惠妃赶忙跪在地上,低着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沥楚痕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惠妃,嘴角冷笑,月流觞的细作也不过如此,两句话就让她差点路出马脚,如此慌张。接着脸色恢复淡笑:“爱妃快起来,朕开玩笑的。”

惠妃诧异的看着沥楚痕对他伸出的手掌,迟疑了片刻就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随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谢皇上。”

“爱妃,朕此次来是有事需要你帮忙。”沥楚痕说着就状似期翼的看着惠妃。

惠妃有些疑惑:“皇上,什么事?”

“是这样,你也知道当日月弦太子在沥粤的时候,因为贤妃与朕发生了不快,还差点误会了太子,所以朕想让爱妃代替朕去给月弦太子赔个不是。”沥楚痕一边说一边看着惠妃,要不是他的面色特别诚恳,惠妃都感觉他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这…皇上,可是臣妾只是一个妃子,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代替皇上。”惠妃想了片刻就找着借口拒绝,要她一个月弦内应的身份代替沥粤皇帝去给主子赔罪,太可笑了。

“嗨,朕也考虑了这一点,爱妃也知道,现在三国大会,朕出来也没有带太多的人,吕齐还要在身边时刻保护,老四现在又身负重伤,所以能用之人也只有爱妃了。”沥楚痕装作苦恼的看着惠妃。

“皇上何不考虑一下丽妃妹妹。”

“她怎么能和爱妃相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朕心里她连爱妃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沥楚痕似乎十分嫌恶的说着丽妃,却不想门口传来清脆的瓷碗坠地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看,结果就发现一脸震惊的丽妃站在门口,眼里饱含泪珠的看着沥楚痕,藏在一下的手也紧紧握拳,“皇上,臣妾真的如此不堪吗?”

说完丽妃就跑了出去,她本来听闻皇上回了行宫,特意去看她,结果却发现没有人,为了门口的下人才知道他竟然来了惠妃这里,不忍落后的她带着自己亲手熬制的莲子羹前来,却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这样一段话,让她情何以堪。

“皇上…这…”惠妃有些感谢丽妃的出现,至少刚刚所说的事能够先搁置一边。

结果还不够了解沥楚痕为人的惠妃,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之后,心顿时沉入谷底,“哼,不自量力,爱妃别理她,朕刚刚说的事情,爱妃记得去做,时间和地点朕会让吕齐告诉你。”

“皇上,臣妾真的…”

“惠妃!这是命令,已经你身为沥粤的妃子,就要听从朕的命令,难道你想抗旨?”沥楚痕有些威胁的看着惠妃,眼神也有些转冷。

惠妃稍作迟疑:“臣妾不敢。”

“嗯,记得朕说的话。”

说完沥楚痕摸了摸惠妃的脸颊,转身离去,他还要赶快去安抚那个丽妃,千万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事。

丽妃从惠妃的行宫跑出来,一路洒泪,她也是真心爱皇上的,不然她也不会与那些人争宠,只为了能够得到他更多的宠爱,可是却没想到自己在她的心里会那么不堪,虽然她不及当初贤妃的容颜,也没有德妃的手段,但是她也都愿意默默地在他身边陪伴。

跑回到行宫,扑在床榻上嘤嘤的哭泣,心中悲愤交加。很快沥楚痕从惠妃的住处赶来,看到丽妃趴在床上痛苦,皱眉有些无奈,怎么这些女人动不动就哭,而这样想着也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曾经是他为无物的女子,那个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女子。

有些心烦,沥楚痕语气也带着僵硬的坐在床边:“好了,哭什么?”

闻言丽妃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着沥楚痕满不在乎的话语,眼泪流的更加凶猛:“皇上,臣妾真的连姐姐的头发都比不上?”

她耿耿于怀这件事,惠妃不过是比自己妖媚了一点,风骚了一点,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吗?

“骗人的话,你也信?”

“骗人?”丽妃纳闷的看着沥楚痕,什么叫骗人的话?

“当然了,爱妃连这也不懂嘛?”

丽妃皱眉:“皇上,臣妾不懂。”

“爱妃这几日可有与惠妃接触?”沥楚痕没有直接回答丽妃的话,而是问了一个让丽妃更加不解的问题。

“有的,皇上想说什么?”

“难道丽妃就没有发现惠妃的异样?”沥楚痕侧面问着丽妃。

丽妃凝眉深思片刻说道:“嗯,姐姐这几日的面色不太好,而且脚步虚浮,动作也拘谨。”一说想着一边说的丽妃,突然一个想法从脑中闪过,登时心底开始冒凉气,难道惠妃有喜了?

“皇上,姐姐她…”丽妃有些颤抖的看着沥楚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刚才皇上说的话她也懂了,想来是安慰惠妃的。

沥楚痕看着丽妃的表情,虽不知她想的什么,但是肯定想错了,于是开口:“惠妃外面有人了。”

“什么?”没想到沥楚痕竟然会如此说,丽妃惊讶的瞪大眼睛,只不过还带有不少的庆幸。

接着故意开口:“难怪那天臣妾看到姐姐…哦!”丽妃假装自己说漏了嘴,话说到一半,就用手捂着嘴,有些胆怯的看着沥楚痕。

“爱妃看到了什么?”沥楚痕闻言眯眼看着丽妃,等待她的下文。

“皇上,臣妾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丽妃想了想,添油加醋的对沥楚痕说道:“臣妾有一天晚上出恭,突然看到姐姐身着宫女的衣服出去,本来臣妾还以为她是偷偷找皇上,所以…嗯…想跟去看一看,结果却发现姐姐跟随月弦太子的侍卫一同进了太子府,而且期间里面还传出…传出…”说道这里,丽妃似乎难以开口的看着沥楚痕。

“传出什么?”沥楚痕低沉的开口,看来他猜的没错。

“传出…传出呻吟声。”丽妃看着沥楚痕越来越黑的脸色,面色带着害怕,但是心中却冷笑,胡蝶,这次我要你一败涂地。

其实丽妃只是看见了惠妃出去,也的确一路跟着她,但是在皇宫内七拐八拐的很快就被惠妃和那侍卫给甩开,而她所说的看见她进入太子府,也是歪打正着。

“当真?”沥楚痕闻言冷笑,惠妃看你这次还如何隐瞒。

“臣妾怎么敢欺瞒皇上。”虽然一脸确定的看着沥楚痕,但是丽妃的心底仍然发虚。

沥楚痕不说话的静静凝思,看来他的判断不会错。而看到丽妃脸上还挂着泪珠,沥楚痕一阵口干舌燥,身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接着覆就附上她的朱唇,两人白日在行宫内开始了颠鸾倒凤。

当沥楚痕从丽妃那里满足的离开,并悄悄对丽妃说了一席话,他的野心,也不止做沥粤皇帝那么简单。

走在月弦的皇宫,看着相比沥粤更加恢弘的建筑,沥楚痕心中坚定,这里将来都会是他的,而恰好这时看到对面一身粉色衣裳的女子缓缓走来,竟然就是月弦的二公主,月想容。

“二公主。”开口唤了一声,却发现对方仍然冥思,沥楚痕不气馁的又叫了一声。

“二公主?”而这也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月想容拉回现实,抬头看去,就发现是沥粤的皇帝,那般英俊帅气的向自己走来,有些羞赧:“想容见过沥帝。”

“二公主在想什么?”沥楚痕缓缓走到月想容的身前,看着她一张素净的脸蛋,笑着说。

“没,没什么。”看到一国帝王如此平易近人,月想容心中很快就有了想法,而脸上故作娇羞的红了,也让沥楚痕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二公主这是要去哪?”

“沥帝叫我想容就好。”月想容开口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看着沥楚痕的眼里也充满了爱意,龙凌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龙天的王爷,当初向他表白竟然拒绝自己,真是不知好歹。反观面前这位少年帝王,不但身份更加尊贵,而且俊逸的外表更是惑人,如果他能成为她的夫君,那么…

突然月想容身子晃了晃,手扶着额头,略微皱眉,眼睛也不适的紧闭,紧接着就向前倒去,而恰好就扑进了沥楚痕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沥楚痕由上而下的看着月想容,猛地打横抱起她,向一旁的凉亭走去。凉亭的石凳上,月想容轻轻晃了晃头,有些不知所以的睁开眼,就看到沥楚痕担心的面孔,一下子就红了脸颊:“有劳沥帝。”

“想容这是怎么了?”沥楚痕面上带着担心看着月想容问道。

月想容叹口气回答:“没什么,只不过有些伤风。”

闻言在本就不冷的天气里面,沥楚痕将自己身上的罩身长袍脱了下来,一抖就轻轻的搭在月想容的肩上,而这一个动作也让月想容看着沥楚痕,感动不已,“谢谢沥帝。”

“何必这么客气,想容叫我痕就行。”沥楚痕第一次用“我”来自称,更加让月想容心中澎湃,他好温柔。

“这恐怕不妥吧,沥帝始终是帝王,想容不敢放肆。”月想容欲擒故纵的说了一番话,面上也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

“容儿,你还不懂我的心吗?”沥楚痕突然蹲下身,与坐在石凳上的月想容平视,然后缓缓的抓着她的柔荑,认真的看着她。

月想容做作的吸了一口气,“痕…”娇羞的唤了沥楚痕一声。

看到这般,沥楚痕心中也冷笑,女人永远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敢做,可还是如此称呼他了。想归想,沥楚痕还是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将月想容抱在怀里。

而月想容也在心中嘀咕,这样的男子她一定要抓住,凭借她的长相,她一定要在抓住他的心,将来让他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这样她才能为自己所受到的屈辱报仇。

“容儿,愿意与我回沥粤吗?”沥楚痕在月想容的耳边轻柔的问着,但在月想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却冒出嘲讽,就算是一国公主也不过如此。

“痕,我怕父皇…”月想容点到即止,没有说完,但是两人都明白,月亭那一关的确有些困难。

“我来说。”沥楚痕放开月想容,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又温柔,让月想容很快就沉醉,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这样也好,如果父皇真的发怒,那她也可以将责任都推在沥帝身上。

……

自从那日龙凌大包小包的离开桃月宴的行宫后,就再没有出现过,而桃月宴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还不足以让她为此伤神。

很快三天过后,前面几场的武斗纷纷结束,胜者也都评选出来,而最后一场四百五十一号至五百号的比试如期将至。

清晨天色蒙亮,桃月宴已经起身,一身黑色劲装,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几个吐息,将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最佳,与身后跟随的江子天等人一同向场地进发。

最后一场的比试,所有参赛或者未参赛的人都早早来到赛场,这一场最为惊心动魄,不但齐聚了两个王爷,甚至还有武林盟主,看头多多,他们怎么会错过这样一场好戏,而且素问龙天三王爷的内力惊人,他们也好趁此机会一睹真容。

“公子…”江子天在桃月宴身侧走着,看着她沉静肃穆的侧脸,欲言又止。

“说!”

“公子小心。”想了想江子天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收回口中,只说了一句让她小心,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其实他们几人心中都不愿公子去参赛,就算再厉害,她始终是个女子,而且这样的比试,伤亡在所难免,这也是他们在近几日听说比试的场上有不少人伤亡更加担心的原因。

“嗯。”桃月宴淡淡的应了一声,江子天等人的想法她不是不清楚,几日下来的流言蜚语她也没少听,只不过她素来对自己严格,这样一场比试如果凭借她现在的身手都不能取胜,那么她在这里也不必再混了。

“公子,你千万要小心,我们都等着你呢。”白年一脸苦相的看着桃月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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