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楚痕瞪着桃月宴:“你还装蒜,那只信鸽呢,你与谁通信?”
“信鸽?没见过!”桃月宴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沥楚痕气的牙痒痒。
“小宏子,给朕搜宫!”沥楚痕喊着身后的小宏子。
“是。”得到沥楚痕命令,小宏子兴奋的就要开始左右查看,却在走了两步后,脖颈的衣服就被人抓住,接着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了半天。
沥楚痕看着桃月宴在自己面前动手,右手握拳,“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成拳的手掌猛地打开,对着桃月宴的胸口就拍了过去,本以为沥楚痕要动手,桃月宴本能的像一旁躲避,却没想到沥楚痕动用的内力,桃月宴被他一掌就打的撞在墙壁上,胸腔血液沸腾,喉咙铁锈的味道上涌,桃月宴扶着墙壁凛冽的看着沥楚痕,愣是将嘴里涌上的鲜血逼了回去。
该死,就是这内力,成了她最大的劣势。
“不要以为朕不敢动你,小宏子,给朕搜!”沥楚痕一反之前的态度,恶狠狠的打伤桃月宴接着对小宏子吩咐。
房顶上的两个人,看到这样,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凌风就偷偷从房顶上的天窗飞出。
桃月宴心口处生疼,但是硬扛着笔直的站在沥楚痕面前:“沥楚痕,这笔账,我记住了。”
“哈哈,桃月宴,你真以为朕没有你就做不成皇帝吗?你以为朕为什么非要你进宫为妃,如果你不进来,朕如何牵制丞相让他给朕打理朝政,如果丞相敢有异心,朕第一个就要了你的命!”沥楚痕撕开了自己的伪装,捏着桃月宴的下巴生冷的说道。
桃月宴内伤翻涌,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站立都几乎用了所有力气,所以此刻对于沥楚痕的动作,桃月宴只有嗜血冷厉的眼神为傲。
“皇上,皇上,找到了。”小宏子带领着所有的宫人一路找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只白色鸽子,只不过让小宏子疑惑的是,这鸽子好像比刚刚的要小了一点,不过好在是找到了。
而这时凌风也从天窗翻回房梁,与凌雨对视点头。
“拿过来!”沥楚痕双眼盯着桃月宴,嘴里对着小宏子说道。
桃月宴一听说,轻微皱眉,眼神微闪,该死的,竟然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沥楚痕接过鸽子,左右翻看,发现只有翅膀有丝血迹,其他没有任何异常,“这就是你说的信鸽?信呢?”看着小宏子,沥楚痕恼火的问着。
而桃月宴眼尖的发现,这鸽子虽也是白色,但是比她刚刚的那只要小很多,而且翅膀还有一块血迹,心中稍微落定。
“额,皇上,这…刚刚是被紫灵那丫头先拿过去的,肯定是被她们收走了。”小宏子说着就把责任推到紫灵身上。
“去找,说,信在哪?”沥楚痕让小宏子去找紫灵,接着不善的问着桃月宴。
“说不说!”沥楚痕看桃月宴闭口不言,眼神凶狠,不由的右手高举对着桃月宴的左脸就要打下去。
沥楚痕的手划破空气眼看就要打在桃月宴的脸颊上,而重伤后浑身无力的桃月宴根本就闪躲不开也无力承受。
沥楚痕,今天你给我的,我发誓将来定会十倍奉还。桃月宴想着睁着眼愈发冷血的看着沥楚痕,“啊”突然沥楚痕一身惊呼,预计的巴掌没有到来,只见沥楚痕的食指与中指相连之处,钉着一块木刺。
“谁!”竟然有人放暗箭,沥楚痕盯着木刺传来的方向,发现竟是大厅远处房梁最边角。
沥楚痕飞身掠向房梁,发现只有一个天窗四敞大开,而且房梁上有一块缺角,沥楚痕忍痛拔下手中的木刺,放到缺角的地方,正好吻合,而且房梁的灰尘上似乎还有不少脚印。
掠回地面,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给朕搜宫。”看着桃月宴嗤笑,“竟然有人暗中帮你,朕是小看你了。”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说着:“今日起,贤贵人不得出入灵犀宫半步。”
沥楚痕走后,桃月宴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虚弱的扶着身后的椅子,脸色通红。
另一边凌风和凌雨当时看到沥楚痕要打桃月宴,这还了得,老大喜欢的女人,刚刚被打了一掌,他们来不及动作,若是再被扇巴掌,那他们的小命也没了,身边没有武器,凌风急切的直接用手扣下了房梁上的一小块横木,直接当做飞镖打向沥楚痕,然后两人就一齐向外飞出。最好能让那男人赶紧出来,他们刚才可看到桃月宴的脸色已经几近苍白,恐怕忍的很辛苦,说来不得不佩服她这样的女子,比他们这些汉子都有过之而不及。
沥楚痕出了灵犀宫就召唤侍卫,仔细搜宫,必须找到刚刚藏在房梁上的人,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最好不是老三,如果敢违背他的旨意还没到封地就跑回来,那他一定要他好看。
凌风和凌雨出了灵犀宫躲在房顶阴影处,看到沥楚痕匆忙离开,两人又折回,相信沥楚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两人一回到房梁上,结果看到桃月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抓着椅子上的扶手,地上还有一小滩血迹,互相对视:“怎么办?”
“看我干嘛,老大虽说只让我们暗中保护,但是非常时期,走吧。”
心意相通,趁着殿内没人,飞身掠在桃月宴身边,结果却只能傻愣着,接下来他们怎么做?老大喜欢的人,他们可不敢动,可是她明显已经重伤。
桃月宴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抬头就看到两个身着一样衣服的男子站在身边,“你们是谁?”以她现在的情况,别说两个男人,就算来一个小孩子,估计打她一拳,她都会晕过去,这就是被内力伤到的结果吗?以前电视和小说上写的,她还以为过于夸张,没想到果真如此。
“内个,王妃你怎么样啊?”凌雨头大的开口就叫桃月宴王妃,搞的凌风在身边一脚踢在他腿上。“乱说什么?”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凌风踢完凌雨,接着对桃月宴开口。
凌雨揉了揉大腿,“你踢我干嘛,王妃和夫人不是一样吗?”
桃月宴看着凌风和凌雨两个人在她耳边你来我去的说个不停,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双眼紧闭的向凌雨所在的位置倒去,凌雨作势就往旁边躲开,这可是老大的女人,他碰不得,但是如果她摔在地上摔伤怎么办,赶忙定住姿势,任由桃月宴倒在她身上。
此刻的凌雨,站得笔直,双手成一字型打开,桃月宴靠在他身上,慢慢下滑,凌风顾不得许多,抱起桃月宴就往卧房走去,凌雨则在后面大口喘气的说着:“哎哎,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抱的,是你。”
看到凌风不理会,凌雨也赶忙跟着走进去,将桃月宴放在床上,凌风从衣襟内拿出一个药瓶,这是他们常年都带在身上的药丸,习武之人,难免受伤,这药丸就是专治内伤的,把瓶塞打开,拿出一颗,轻轻捏着桃月宴的嘴巴,将药丸放在里面,“水!”对着身后的凌雨说了一个字,呆愣的凌雨眨巴两下眼睛,赶忙端着水递给凌风,喂桃月宴喝下。
“你帮我把守,我渡一些内力。”凌风扶起桃月宴,盘腿坐在床上,双手贴在桃月宴背后。凌雨点头,就站在床边守候。
药丸必须由内力催动才能发挥奇效,刚刚他们就看出,未来王妃显然是没有任何内力,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情理伦常,救人要紧。
半饷,凌风收回双手,头上些许汗滴,将桃月宴放平在床上休息,两个人站在床边对视:“接下来怎么办?”凌雨率先开口。
“刚刚我用内力融化药丸,在她的奇经八脉行走一番,应该没什么大碍。”凌风擦了一下额头说道。
“那就好,你说这宫内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刚刚门口明明一大推人呢,那死男人走了下人也跟着走了?”凌雨纳闷的环顾四周,从辉煌的未央宫搬来这里,结果还没有可以使唤的下人。
“不是有两个丫鬟吗,内个什么紫衣紫灵的,你去找。”凌风状似无意的开口。
“哎哎,为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凌雨抬高下巴不服气的反问。
“废话,我刚刚还给未来王妃渡内力了呢,现在你不去谁去?”凌风理直气壮的说。
凌雨哑然,哼,每次只要他和凌风执行任务,自己永远是被欺负的一个,老大你不公平,想着就满脸纠结的往偏殿下人房走去。
好在此刻灵犀宫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所有人都被沥楚痕掉出去找人了,趁这机会,凌雨赶到了紫衣的房间,刚刚他听说是未来王妃让她去休息的,怎么此刻却没人?四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人紫衣,凌雨一脸无奈的回去,凌风看到他一人回来,忍不住数落:“找个人你都一脸不情愿。”
“她没在房间。”凌雨迷惑的开口,看着凌风。
“没在房间?刚刚未来王妃不是让她去休息,那她去了哪里?紫灵呢,内个抱着鸽子的小丫头呢?”找不到紫衣,找紫灵也好啊。
凌雨拧着眉毛:“我都找过了,目前这宫里什么人都没有!”
凌风和凌雨默默无语,看来目前他俩只能在这里守候了,直到有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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