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仍行走在这片大地之上,星空美得让人沉醉,月光更酝酿出另一种浪漫。
站在窗前的艾思宇回想着关于自己的过去,他想到妹妹一个人如何面对陌生的一切?母亲一人如何承受内心的孤寂?家中的族人是否还在惶恐度日?
而现在每天都面对的梦馨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帮助、收留自己,可以说是自己的恩人。但自己心中总感觉到这个女子有太多的神秘。
回头去,小诺早已在沉睡中,穿着一件红肚兜,身体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艾思宇着小巧的他,心头不由得一乐:“小小的家伙,一天无忧无虑真好。”
夜里,第一重天,田家
“父亲大人,我是真心喜欢她,还希望您成全。”一名黑衣男子跪拜在地上,
其身前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右手轻轻拿起桌上的一盏清茶,放在嘴边微微饮了一小口后,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说道:“起来吧。”
黑衣男子起身间,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中。但黑衣男子人低着那张俊秀的脸,目光不敢直视眼前这个人。
“儿子,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吗?”中年男子的话如惊雷一般响在黑衣男子心中,令他身体不自主地一阵颤抖。
“回父亲大人,孩儿不知。她只是前几天忽然出现在这座城市中,关于她以前的事毫无踪迹。我已把她安顿在一处空宅中。”
“儿子,你这又何苦呢?主动想嫁入我田家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要选一个不了解她家势背景的人呢?如果她对我田家心怀不轨怎么办?”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严厉。
“父亲还请您成全。”黑衣男子仍坚持地说着,但此时的声音中多了些微颤。
座椅上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向他走去。黑衣男子感觉到气氛不对,脸色瞬间变为惨白。
“儿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真心喜欢她?”中年男子轻怕他的肩头,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父亲,我是真心喜欢她,如果您不高兴,这事就算了。”此时黑衣男子的声音抖的更加明显。
“哈哈,儿子,今天父亲要告诉你:喜欢就是喜欢,别在乎别人怎么你。今后你要学会做自己,要勇敢做自己,做一个真正的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你不应由于害怕他人怎么待你,而改变了你自己的初衷。记住,你这一生只做自己。”中年男子一阵笑声过后,严厉地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会谨记这些。”黑衣男子恭敬地回复着。
“嗯,回去吧,早点休息,你的事情明天父亲会为你办好。管她什么来历,一个小小的女子能在我田家掀起什么风浪!”
清晨,早饭过后,艾思宇带着小诺出了‘田府’。着天空中一个个黑点不断在眼前放大,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哇,好大的鸟啊。”
着艾思宇夸张的表情,小诺一脸不屑,撇了撇嘴:“傻兄弟,那不是鸟,是飞行魔兽。这些飞行魔兽都是有钱人家精心训练的坐骑,不是什么人都能乘坐的。”
艾思宇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飞行魔兽,这一只只四五丈长的家伙,巨爪上的鳞片清晰可见,有的和鸟类一样长着羽毛,有的则和其他动物一样长着皮毛,还有几只长着三对翅膀,巨大的翅膀扇动一次,身体飞出几十米远,速度快的惊人。
艾思宇还是不相信小诺的话,在他心中这么庞大的个体,人类是无法驯服的。但刚掠过的一头飞行魔兽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他清晰地到一对男女坐在魔兽背上谈笑着。
昨天在同梦馨的谈话中,他已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座叫做特纳的古城,特纳古城位于华夏古帝国的西南部,是华夏古帝国西南部的经济中心。
因其靠近远古遗林,城内常会有众多强者出没,他们一次次出没于远古遗林,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因为远古遗林的关系,城内聚集着大量的佣兵,这些佣兵主要是靠猎杀远古遗林中的魔兽获取魔核为生,所谓的魔核是由魔兽自出生以来吸纳天地间的能量在其体内形成的一种结晶体。魔兽具强大的体型,恐怖的攻击力,敏锐的反应力,甚至有的魔兽在成长中已生成智慧,对于一些高级魔兽其智慧毫不逊色于人类,它们的智商能够学习人类的语言。随着魔兽自身实力的不断增长,它们最终可以幻化成人形,行走在人类的社会中,有的甚至在人界找到了自己的真爱,留给后人一段段传奇的爱情故事。
对于这些佣兵,他们所能猎杀的不过是二三阶的低级魔兽。由于魔兽的强大,佣兵们不可能单独作战,于是各种佣兵团由此而生。十几个佣兵一同作战,尽管如此,有时付出沉痛的代价也未能将魔兽斩杀。
着身边走过的一队佣兵,身上弥漫着血腥的气息,衣服撒满斑斑血迹,高大粗犷的躯体,脸上挂着一道道伤痕,眼神已被冰冷的杀意所占据,嘴里吸着烟草,沾染血迹的长刀架在肩头,大笑声,破骂声不断传出。
小诺坐在艾思宇的肩头上不由得感叹道:“生存!生存!都是为了生存啊!”
听到小诺的这句话,艾思宇心中也难免有一些感伤:“是啊,都是为了生存,人活一世不就是在追寻怎样活的更好吗?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低级的劳动者,但又有什么办法,只要有人在,就一定存在等级差距,这不是谁能改变的,这完全出于人的本性,人的本性就是想压迫别人,而自己则趾高气昂地命令着,指挥着别人。”
一阵叫卖声不断传来,人群熙熙攘攘,谈笑声、讨价还价声与高空中魔兽的破风声相回应,构成一曲繁华的乐章。
远处的人群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声声尖叫传来。艾思宇向前望去,人群从远处开始自动向两侧分开。
当人群分到这里时他才清,是一辆马车疯狂地飞驰而来,车上一名红衣女子着惊慌的人们,嘴里哈哈笑个不停。